对话茅奖鲁奖获奖者阿来②丨回应四年前鲁奖“三问”

封面新闻 2018-09-21 09:12 74621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杨谨烛 摄影 陈羽啸  刘开怡

2018年8月,继18年前因《尘埃落定》获茅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之后,阿来凭借《蘑菇圈》获得第七届鲁奖。阿来与文学奖的缘份不浅,但也并非一路通达。2014年8月11日,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名单公布了实名投票细节。阿来的入围作品《瞻对》原先被外界视为获奖热门,最终竟得0票。阿来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发声表达自己有“三问”。他表明立场说“我发声抗议,是因为我对自己得0票感到不解,有疑惑,我要质疑。我质疑不是为了我自己,也不是为了名利。为什么要明确表达态度呢?我这么做不是得罪人嘛?但是我想为文学说话。”此事在当时引发很多读者关注。

时隔四年。再谈此事,阿来心态平静,“其实我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我的票数最后会变成零票?我希望得到一个回答。而且,我提出的疑问,是光明正大,清清楚楚提出我具体的疑问点:比如为什么非虚构作品不算是报告文学?那报告文学的概念是什么。这是我公开的态度,希望相关负责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其实,这么公开发声,也是想证明一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提出自己的疑问,行不行得通。鲁迅先生所在的那个时代,跟胡适等人论战的时候,他们都是针对一个具体问题的,在报纸上进行笔战。就是指名道姓我就要跟你讨论这个事情。笔战是文人争论的传统。我觉得,有疑问就拿到台面上说,这是一个光明的路子。”

对于“非虚构文学”与“报告文学”这两种文体,阿来有非常明晰的看法,“非虚构文学就是对报告文学在当下日益走下坡路,日益庸俗的一个拯救。”报告文学的毛病到底在哪呢?“就是它基本上就变成了写好人好事。当然,‘好人好事’不是不能写,而是怎么写好的问题。”非虚构文学里面允不允许虚构的成分,现在又在讨论。阿来秉承“有一份材料说一分话”,“当然你可以发表一些对这些事情的议论跟看法,但事实不能虚构。历史人物的内心活动你可以猜测,也可以分析,但你得对读者交代清楚,这是你个人的猜测和分析。比如我在《瞻对》里写乾隆拿到一个折子后的心理活动。我在写他心理细节的时候,我会告诉读者这是我个人的推测。否则那就是写虚构小说了。当然,散文对虚构没有硬性规定。非虚构还是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在那里。‘非虚构’这三个字就把一切都说明白了。”提到在非虚构领域的名家,阿来提到,四川有高手,“比如岱峻,他写李庄,写华西坝,写得很好。”

豪爽的性格,让阿来在文学圈有不少好朋友。在同行里,他喜欢“那些确实对文学有坚持的人。”他提到,几年前当麦家还在成都工作生活,两人一周至少要见一次面。“两人约定在一个地方。然后各自从家中同时出发,走一个多小时,基本同时能到达相约地。”两人会聊文学,也会聊别的。然后一起吃饭,喝茶,各自走回家,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有近三年时间。“身体也锻炼了,精神上也畅快。麦家对文学是非常痴迷,而且认真的。他对阅读、写作的执着心,也是我比较欣赏的。”

评论 11

  • 云帅 2018-09-23

  • 在给我花开花落一轮回 2018-09-22

    。。

  • 2018-09-22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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