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周德志：怀念母亲

文/周德志

每年清明节前，我们一大家人都会到墓地祭祀父母双亲和先祖。清除墓前和周围的杂草，摆上祭品，把仙逝的至爱亲人请到一起，让他们热热闹闹地尽享酒水和供品。在这些可敬可爱的亲人中，最让我们难分难舍和心疼的，是10多年前突然离世的母亲。

2008年5月19日凌晨，我和妻子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那头，大姐哭泣着告诉我：“妈妈走了！”这一噩耗，无异于半夜惊雷，震得我半天回不过神来。头天下午，我们几姊妹还在医院和她一起吃饭，饭后负责照料她的大姐还搀扶着她在医院的走廊上转了几圈。看着母亲好好的，我们才各自回家，怎么突然就离开我们了呢？

母亲长期患有妇科子宫下垂疾病，备受痛苦折磨和煎熬，76岁的她不得不到医院进行手术治疗。几年前，母亲就身体非常不适，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要治愈必须手术。考虑到她已是高龄不宜做手术，家人商量并充分听取母亲的意见后，采取吃药控制保守治疗的方式。可母亲的病情持持续续，反复发作，到2008年春节后病情日趋严重了。一大家子又反复商量，经母亲同意，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

手术后，母亲身体非常虚弱，创伤疼痛不停地折磨着她。看着母亲非常难受的样子，我们只能轮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母亲的身体状况感觉日益好转，疼痛感越来越轻，精神越来越好，脸上时不时出现久违的笑容。谁知，手术一周后的5月19日凌晨，母亲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抛下她眷爱着的儿孙，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们的外公外婆过世早，母亲和舅舅两人从小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异常艰难。母亲和父亲结婚后，奶奶故土难离，在老家居住，父亲又在西昌工作，他两头照管，一两周才能回家一次。

母亲一边在生产队挣工分，以争取分到更多的粮食养家糊口，一边还照管我们五姊妹的生活起居和成长。我们家劳动力少、人口多，是生产队年年的欠款户，其日子艰难可想而知。好在母亲十分能干，靠着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每月微薄的工资，带领一大家子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在生产队，母亲以她吃苦耐劳、能干贤惠、心地善良、热情助人、和睦乡邻、尊老爱小、接贫济困的良好品格，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尊重。还有让我们最怀念的是，母亲特别具有爱心和耐心，她在繁重的劳作之余，不仅养育带大了我们五姊妹，还帮助我们几姊妹照管培育带大了一个又一个孙子，把母爱和温暖倾注给下一代。礼州镇陈远村老家，成了众多孩子茁壮成长的乐园和学园，也是他们情感和精神永远寄托的地方。

哀思托梦达，思念与时增。清明节到了，母亲音容笑貌犹在，母亲谆谆教诲犹存，母亲恩情无边。

【作者简介】

周德志，四川西昌人，小学高级教师。西昌市作家协会会员，凉山州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热爱生活，爱好写作。作品先后发表在《华西都市报》《西南商报》《西昌月》《凉山日报》《西昌都市报》《航天城作家》等报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