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大讲堂｜“殉书以死” 蜀中才子李调元“痴情”的一生

封面新闻记者 徐语杨

清代蜀中三才子之一的李调元，是为名副其实的藏书大家。他以平生之力收集了大量典籍，建立了著名的私家藏书楼万卷楼，其藏书量在清代位居榜首。万卷楼被毁后，爱书成痴的李调元郁郁而亡，甚至有人评价他是“殉书以死”。

9月22日下午2点，著名学者、民俗专家袁庭栋将做客封面新闻“名人大讲堂，在李调元的家乡、德阳市罗江区博物馆坐而论道。分享这位蜀中才子在四川文化复兴中的历史地位，以及他对书籍、学问“痴情”的一生。

李调元在四川文化复兴的历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袁庭栋告诉记者，建立著名的私家藏书楼万卷楼，就是其中一项重要功绩。这是一座藏书十万卷的庞大书库，时人称为“西川藏书第一家”。李调元每天“登楼校雠”，手不释卷。

他与父亲李化楠都是书痴，遇到珍本、善本，不惜重金购买。几乎可以说，买书、藏书，是李调元一生中最大的嗜好。在做官期间，几乎所有的俸禄都用到了购买书籍上。不仅买书，李调元还自己抄书、刊刻，极大地丰富了藏书楼。

袁庭栋谈道，明末清初的长达80年左右的残酷战争，让四川风光不再，经济文化发展急转直下，出现了长期的、极度严重的、令人痛心疾首的衰退。同时陨落的，还有巴蜀大地曾经璀璨炫目的文化。

其时“川中书少”，少到什么程度？袁庭栋提到，目前当然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是，清代初年的成都是全城皆毁，十几年不见人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是说成都城中或者罗江县境一本书也没有留下，也不是在说夸饰之词。”袁庭栋说道。

在这种背景下，万卷楼显得尤为珍贵和意义重大，是四川文化史上的一大丰碑。不料这一巨大宝库，竟于嘉庆初年尽数焚于匪患。这是李调元一生的心血，万卷楼的焚毁让他心痛不已，其诗中写道：“不如竟烧我，留我待如何。”万卷楼的焚毁于他而言，与夺走生命无疑。果不其然，两年后，李调元也郁郁而亡，随那万卷诗书而去。

当代作家、学者蒋维明称李调元是“殉书以死”，袁庭栋认为此话道出了李调元一生爱书成痴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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