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伴小夜曲】杨千嬅 黄伟文丨你是最好那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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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者：

夕妹，粤语歌资深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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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这首歌好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慢慢梳理一遍：究竟杨千嬅与黄伟文是如何“从最佳损友”变为“老死不相往来”，最后又破冰，称对方是自己“最好那段债”的。

黄伟文于1993年开始歌词创作，而杨千嬅于1995年参加新秀歌唱大赛入行。可能合作较多，可能脾性相投，两人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并经常私下相约喝茶游乐。

2000年时，杨千嬅开始涉足电影圈。黄伟文说，只要是千嬅要他演的电影，不给钱他都会参演。于是当年那一部部港片——《玉女添丁》、《乾柴烈火》、《新扎师妹》里，他扮演着她的师兄、哥哥、朋友等路人形象，不要形象，不计报酬。

那些年里，黄伟文也陆续为杨千嬅写出《可惜我是水瓶座》、《野孩子》、《勇》等多支脍炙人口的经典好歌，助杨千嬅将港乐一姐的地位牢牢稳固。

转折出现在2005年。那年4月，杨千嬅推出专辑《Single》，其中有4首黄伟文填词的歌，林夕的则有5首。其中一首《超龄》，是黄伟文的心血之作，杨千嬅也很喜欢，认为很符合自己当时的抑郁心情。但唱片公司老板认为，《超龄》这首歌没有大红的潜质，于是就派了专辑里的另外两首歌《长信不如短讯》、《烈女》先行打榜，而这两首歌恰恰都是林夕填词，黄伟文的《超龄》被放在了第三主打的位置。由于前两首歌已经在各大音乐电台取得了好成绩，所以《超龄》最后的打歌成绩很不理想。

这样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有发生过》比不过《抬起我的头来》，《可人儿》比不过《少女的祈祷》，《野孩子》比不过《姊妹》，《勇》比不过《杨千嬅》，《炼金术》比不过《小城大事》…… 

或许杨千嬅不曾知道，那首《野孩子》，是黄伟文为她度身打造的歌词，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出於真心，根本不做他人之想。林夕填的词总是先打榜，让黄伟文对自己和千嬅的友谊产生了质疑。

大抵是感觉自己不受重视，亦或许是不满自己一直做“第二顺位”，于是，黄伟文负气与千嬅决裂。 

此后十年，两人再无合作音乐作品，且私下也不再联系。 

黄伟文在《十年选》里写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杨小姐不曾喜欢过我为她写的歌词，那些道谢，直觉上都是客套话。但一直不太喜欢却一直采用，也许才是种更伟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尽了力了。” 

2006年，像是小孩子赌气般，黄伟文写出了《最佳损友》一歌，找来与杨千嬅同年同月同日生的Eric Kwok作曲，又将歌曲交由圈中与千嬅最合拍的老友陈奕迅演唱。

很多人说这首歌是在写陈奕迅和谢霆锋之间的友谊。其实，这首歌实际上是黄伟文写给杨千嬅的剖心之话。 

“问我有没有确实也没有一直躲避的借口非什么大仇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到老友”、“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太在乎这段友谊，便容不得一点细沙般的矛盾。 

做完这首歌当天，明白内里的Eric Kwok便致电杨千嬅，交代她“一定要听”。后来千嬅在做客一档音乐节目时提到了《最佳损友》。她说某日她在路上开车，从收音机听到这首歌，顿时就明白Eric为什么要让她听了。当时她听到流泪，把车停到路边，大哭一场。 

后来，千嬅接受访问时说，一日是朋友，一生都是朋友。 

就在大家以为两人的关系终于破冰时，林夕在此时发表了著名的“一块肉”宣言。

林夕在杨千嬅的十周年音乐会上，称千嬅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很疼她，愿意将自己最好的词给她唱。

那时人人都知道，杨小姐是林夕的一块肉，却没有人记得，她也是黄伟文的最佳损友。

有人猜测，这也是其中一个让黄伟文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此后，两人关系再度跌至谷底。

直到2012年，“concert YY”黄伟文作品展，杨千嬅挺着大肚出席，并登台献唱，已交恶数年的两人当场在台上和解，并上演了一幕“世纪拥抱”。

2015年1月31日，杨千嬅2015年Let's Begin世界巡迴演唱会于香港红馆结束。最后一场时，杨千嬅演唱了最新EP里由黄伟文填词的《最好的债》。 

在唱《最好的债》之前，杨千嬅说，“希望这笔债可以一直欠下去，这样就有机会继续合作”。 

当最尾一句“你是最好那段债”唱出时，黄伟文抱着杨千嬅最爱的紫色鲜花上台，走向杨千嬅，“好一对狂野角色”默默拥抱，而千嬅此时早已哭成泪人。

《最好的债》见证了黄伟文与杨千嬅冰释前嫌，整份词都是黄伟文的心声。

自上次离去那一天　确实有太多机会可碰见 

很可惜彼此也是太绝 没有心软

一想到以前  下著雪还会有些暖   

但共你也天生擅於冷战   如固执会变　

何日先会变

好一对狂野角色  谁驯服对方先　

从前问过千遍  然而从没谁让过一线

难道这恶斗最尾人人都输  人人败给钟点

谁这样强大  一样难匹敌　光阴那样快

傲慢被分解　怒火变静态  

爱撒野的小孩　被教得很乖

何必论成败  懒去再结算彼此欠的债

就算温韾岁月　得一枝火柴  

也算与你相识於天涯  谁要计较那点失态

但大了仍有这好处  就是你再不执著小错处 

如有空介意　其实只介意  怎麼我们会到此

曾陪伴似天使　曾怀著过好意  

谁来原谅谁别太关注  

其实爱侣与挚友无赢跟输  

能明白最后仍不算是迟

谁这样强大  一样难匹敌　光阴那样快

傲慢被分解　怒火变静态  

爱撒野的小孩　被教得很乖

何必论成败  懒去再结算彼此欠的债

就算温韾岁月　得一枝火柴 

也算与你一起越过些界

我恨你恨到比宇宙更大  

被年月压缩到最小纸碎一块

随风散落闹市中　铺满在路过的街  我决定不带

谁这样强大  都突然熄灭走得这样快  

学习著珍惜命中每段债  

最好胜的小孩也被我拥入怀

谁好或谁坏  一万年以后已不需要分解 

我只盼　今生可释怀  

记挂与你分享的天涯  和你结过那些党派 

你是最好那段债。

参考资料丨《黄伟文杨千嬅事件外人围观始末（中）——最佳损友成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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