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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特别版:巴蜀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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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昌
1943年春节前,成都暑袜街上一家大名鼎鼎的私人银行,突遭歹徒持枪抢劫,两名银行职员被当场打死。仅仅4天后,8名劫匪全部落网。蹊跷的是,这起轰动成都的银行大劫案,并没有随着劫匪的被捕归案而告一段落,反而在当时时局混乱的成都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是为什么呢?
1943年1月16号晚6点半左右,成都暑袜街的金城银行已关门扎账。此时,几名头上裹着白布、穿着长衫的蒙面男子来到银行门口,其中一人上前敲门,称自己是来投递信件的,银行警卫刚把侧门拉开,这几名男子一拥而入,“砰砰”两声枪响后,两名银行职员倒地身亡。劫匪随后将其余银行职员全部赶入防空洞,将他们身上的个人财物洗劫后扬长而去……
整个作案时间只有二十来分钟。成都市档案馆保存的被抢清单里,记录了被抢物品:“远视眼镜一副,黑色皮包一个,大金镯子一只,金戒指一只,手表一个,黑色手套一副,总价值两万元法币。”歹徒们劳神费力地折腾一番,就为捞到这点财物?
从档案的记录来看,首先被打死的是茶役苏海舟,其次被枪杀的是金城银行成都分行营业部经理何扬波的夫人戴氏。
案发地点在市中心,抢劫银行还杀了人,特别是金城银行是旧中国北方著名的金融集体“北四行”之一,创办人周作民不仅是金融巨子,还担任国民党财政委员会委员、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等要职,这让办案人员感到了压力。
就在案发后第三天,四川省政府紧急下达了一份命令:“希于三日内破案并严缉各匪!”
当时的银行既没有监控录像,也没有便捷的通讯设备,想要在三天之内破案,谈何容易?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起银行劫案将成为有头无尾的悬案时,案发后第四天,却传来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消息:抢劫金城银行的8名劫匪全部落网,次日将在盐市口公开枪决!
据不少老成都回忆,当年1月21日这天,许多市民前往盐市口看热闹,只见这些劫匪大都衣衫褴褛,脸上被蒙上了块白布。在执行枪决前,其中一名劫匪高声对现场的一位执法人员大喊:“徐子昌,我在鬼门关等你!”
“徐子昌”是谁?为什么行刑现场有人犯高喊他的名字?通过档案记录,我们揭开了徐子昌其人的真实面目。
徐子昌,郫县三元乡人,早年有个外号——“笑头和尚”,意思是说他随时都是一副笑脸,哪怕对你恨之入骨,表面上也装得很亲切。徐子昌喜欢结交社会上那些臭名昭著的恶人,和他们称兄道弟,再加上为人阴险狡诈,江湖上人又送他一个雅号——“徐师爷”。
从政后的徐子昌对上巴结军政要员,对下广为结交土匪恶棍三教九流,金城银行劫案发生时,他一边在警备司令部担任着谍察长一职;一边又在外面开着春熙大舞台和其他产业,横跨“黑白”两界,是成都市有名的“地头蛇”。更重要的是,他是金城银行劫案的主要办案人员。
一个劫匪被执行死刑前,怎么会叫徐子昌的名字呢?这样一个权高位重的谍察长,难道与这起劫案有着什么瓜葛?同时,官方又是凭什么认定这8个人犯,就是金城银行劫案的真凶?可惜,至今为止,我们翻遍档案没找到这批被枪毙的人犯名单和司法判决书。
在这起金城银行劫案中,被抢的只有两万元法币,这帮劫匪周密部署、铤而走险,这些显然不是他们预期的“目标”。通过解读档案,我们发现,这帮劫匪本来是直奔金库而去的,只是掐算错了时机。当天他们进入银行后,直截了当要找保管金库钥匙的营业部经理何扬波,当时何扬波恰好外出办事了,于是劫匪就转向了何扬波的夫人戴氏,很有可能是因在戴氏身上拿不到金库的钥匙,时间紧迫,劫匪恼羞成怒,开枪杀死了戴氏。
从劫匪们冲进银行直接找何扬波这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金城银行里出了“内鬼”?
谁会是“内鬼”?在当年1月18日召开的银行公会第66次临时会议的记录上,我们看到了这样一段记录:“金城银行在最近期间曾开除茶役一名,对于此次劫杀案颇有嫌疑也。”我们还找到了一份劫案发生后的告密信,里面也提到,案发前不久,一个叫张承忠的茶役因为行为不端被金城银行开除。看来,内外勾结,共同作案,应该是这起案件的重要特征。
有了“内鬼”接应,谁来实施抢劫呢?我们在1943年1月18日温江保安司令部的档案中,发现了抓获三个与金城银行劫案有关嫌疑人交代的记录:“一月十五号那天,在青石桥华安旅馆玩,廖楷约我们明天晚上在西御街虎桥旅馆等齐后去打劫金城银行。”
廖楷与三名被抓劫匪覃云、陈福文、吴国栋同属保安特务,而保安特务隶属于当时的成都警备司令部,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是徐子昌的手下。另外的相关人员赵甫臣、李云等一帮人几乎都是军警身份。
如真是这样,金城银行真正的劫匪就是一群军警。
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
撰稿姬勇 主播仓盐 编辑 李贵平 罗志强 王浩野 姜宣凭
评论 1
冰岛不在了 2017-06-10
好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