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白马部落 探访神秘的白马藏族

白马部落

在四川绵阳平武，有一个如诗如画的地方——白马王朗。这里与黄龙、九寨沟山水相依，有着最原始绮丽的自然风光，还生活着一支古老而神秘的民族——白马藏族。

11月13日，“滚滚长江，致敬长江！——‘重走范长江之路’大型新闻教育实践活动”记者团一行来到白马王朗，进行了一番探访。

神秘的白马藏族

白马藏族主要分布在我国四川平武、松潘、九寨沟和甘肃文献，是一个历史悠久而又神秘的少数民族小组群，全国仅存人口12000余人。而平武县是白马藏族人数相对集中，民族传统文化保存最为完好的地区。

白马藏族没有文字，但是白马人运用自己的智慧通过口头语言的形式创作，保存和留下了打量的民间故事，并形成了古老而又极富特色的白马文化，传承至今。

这里的人们穿着鲜艳的民族服饰，头顶上的白毡帽十分引人注目。这种用白毛毡制成的帽子，倒扣在头顶上，帽沿上插着一根或者两三根漂亮的白公鸡毛。记者注意到，这里家家户户的屋顶上也都有白公鸡的塑像。

原来，白公鸡是当地人心中具有十分神圣的地位。传说在很久以前，白马人的祖先受到敌人攻击，逃进深山。敌人半夜偷袭，一只白公鸡的鸣叫惊醒了白马人，白马人及时逃避躲过了大劫。从此，白马人无论男女，帽子上都插白鸡毛，以示避邪和吉祥。这是白马人最明显的身份标志。

帽子上白翎的数量也是有讲究的。通常，男性都只戴一根白翎；而女性，就有着几种区分了。据了解，未婚少女通常会头戴3根白翎，小伙子们可以以此来辨别哪些姑娘是潜在的追逐对象；已婚妇女会头戴2根白翎；而德高望重的年迈老妪则会头戴1根白翎。

跳“曹盖”舞祭祀祈福

除了特色的民族服饰，跳“曹盖”是白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曹盖”在白马语言中就是“面具”的意思。封面新闻记者在白马寨看到，家家户户的门墙上都挂有木雕的面具，多饰有彩漆，颜色五彩斑斓。这些木雕面具，就是“曹盖”。

这些面具看上去面向狰狞可怖，有的单独悬挂有的左右悬挂为一对，当地人解释这是分为阴阳两种属性，其中阳性面具就是白马人心中的“白马老爷”形象。每年到了正月，白马藏族人都会在举行传统民俗跳“曹盖”活动，以驱邪纳吉，祈福来年人畜平安、五谷丰登。

当地人介绍，每一个寨子都有一个小神山，人们到了祭祀时间就会聚集在神山下跳“曹盖”。这种舞蹈的动作是模仿野兽，动作粗狂豪放，目的是为了驱鬼驱邪祈福。

阿来曾在《白马藏族》中也写到过白马老爷和神山的关系。“山门背后，是一座突起的小山包。当地人说，这是白马藏族共同信奉的神山。我问山名，说是叫白马老爷。而平武地方志办公室《白马土司家谱》中，这山还有一个名字叫叶西纳摩，也是有着浓重藏文化意味的名字。白马老爷的叫法在自然崇拜之外，还包含着隐秘不显的祖先崇拜。叫叶西纳摩，又显露出藏传佛教隐约的影响。纳摩在藏语中，是女性神名。那么，这山神又从父性的老爷变为母性的神佑了。”看来，白马老爷的确是阴阳两性，村民们挂阴阳面具也是颇具渊源的。

旅游助推当地经济发展

白马藏族作为一个十分典型的小族群，人口少规模小，被认为是汉藏边缘地带中留存下来的一个珍贵的民族及文化的“活化石”，在民族文化乃至民族史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美丽的自然风光加上白马传统文化正日益成为现代社会的稀缺资源而备受旅游业青睐。

据白马乡副乡长杨光李介绍，白马王朗核心景区共有4个村15个合作社1523名白马藏族群众，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206人。2012年以来，在当地党委政府的引领下，引进企业资本与白马藏族民众一道开发建设白马王朗旅游度假区，利用当地的白马文化、特色住房、当地人口，进行旅游开发和文化传承。

旅游开发给当地人的生活带来了明显的变化，从前靠放牧为生的白马人开始了旅游接待，生活条件得到了较大的提升。“2012年末，农民年人均纯收入不足4300元，到2015年已经突破了8000元。”杨光李介绍，2015年“十一”黄金周接待户每户均营收5万元左右，最高达到了20万元。

当地的村民马勇就是其中一个接待户。在以前，他和祖辈们一样，以放牧为生，一年收入微薄；而今，靠着特色旅游接待，他已经成功脱贫致富。在刚刚过去的十一黄金周，他每天的收入大概在2万元左右。“现在我家的收入比以前翻了十多二十倍，大大改善了生活质量。今年我还买车了哩！”马勇说，现在旅游接待户几乎家家都买了新车。在接受采访的当天，他还在接待一群来自香港的游客团。他表示，随着白马王朗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来自远方的客人越来越多，这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

综合看来，白马王朗的旅游产业扶贫大致包含以下几个方面：植入文旅产业项目，将民众的住房打造成特色民宿，进行风貌改造和设施完善；开发本土人力资源，让村寨人口转化为旅游的人力资本，比如农家乐接待、民俗文化表演、青稞咂酒生产、生态种植等；挖掘传统民俗文化，使白马文化成为文化产业，将白马歌舞文化与旅游相融合。

白马王朗是记者团在四川境内采访的最后一站。11月14日，记者团的部分成员将继续沿着范长江西北之行路线前往甘肃。

封面新闻记者张元玲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