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翻译家赵萝蕤晚年倾力之作 《草叶集》中文全译本再推新版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沃尔特·惠特曼（1819-1892）被誉为“最伟大的现代诗人”。1855年自费印行《草叶集》，此后30多年多次扩充修订，生前共出9版。诗集得名于书中的诗句“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因极具创新的自由体诗歌形式和广阔的题材，这部诗集开创了美国诗歌的新时代，并影响了世界各地的诗人，如智利的聂鲁达、葡萄牙的佩索阿、土耳其的希克梅特、英国的戴·赫·劳伦斯等，是毛姆、卡夫卡、博尔赫斯挚爱之书，是世界文学的瑰宝。

在《草叶集》中，惠特曼歌唱自己，歌唱每一个普通人，歌唱广阔的生活，歌唱现代人；一扫以往的韵律格式，把诗歌从当时的习俗中解放了出来。从初版的12首诗，到临终版的包含400多首的大著作，《草叶集》在不断成长，正如诗句所说：“伙伴啊，这不是一本书，/谁接触它就是接触一个人。”

在文学界外，更激励其他领域的人们追求自己的生活。还是梵高绘制《星夜》的灵感，是玛丽莲·梦露最爱读的休闲读物。影响了众多影视作品，如《死亡诗社》《绝命毒师》等。

《草叶集》被翻译到中国，也影响了一大批作家。其中包括郭沫若、艾青等。当代作家阿来曾谈到，在青年时代，他热爱聂鲁达，还有自由歌唱的惠特曼。在高原上寂静的冬夜、漫长的春天里，阿来从聂鲁达、惠特曼的诗歌中，打开了诗歌王国金色的大门。

回顾《草叶集》的中文翻译史，可谓名家辈出、译本众多，但赵萝蕤翻译的《草叶集》却能够脱颖而出，口碑甚高。这跟她本人有着传奇的求学、人生经历分不开。

赵萝蕤（1912-1998）出生于书香门第，1928年入燕京大学主修中文，后转英文专业，兼通中英文文学。大学毕业后，入清华大学读研究生，师从吴宓、叶公超、温德等。其间，受戴望舒之邀译出《荒原》，蜚声文坛。

1948年，她在芝加哥大学博士毕业后，回到北平，任教于燕京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后，被划入北大西语系。晚年着手翻译《草叶集》，费时12年，译成第一个中文全本。 1991年，赵萝蕤译的“网格本”《草叶集》问世。由于是名家名译，赵萝蕤译的“网格本”《草叶集》在坊间早已难觅。如今，后浪出版公司将之再版，深受读者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