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节日•口述民俗｜闹年鼓鼓声阵阵 从腊月打到元宵娃娃们组成最佳“气氛组”

封面新闻记者 杨晨 邱静静

旧时候成都过年流行一种娱乐方式叫打闹年鼓，从腊月间开始直至元宵后。蓉城大街小巷，闹年鼓声阵阵，使春节热闹喜庆的气氛更加浓郁，成都人在欢乐的闹年鼓声中吃腊八、祭灶，忙里忙外忙着置办年货。

“气氛组”主要是由娃娃们组合成的大大小小的闹年鼓队，在成都走街串巷，走了一拨又来一队。武侯祠、青羊宫、文殊院、昭觉寺、望江楼、草堂寺等地，常常听见闹年鼓的声音。四川省民俗专家刘孝昌介绍，闹年鼓的队伍中，除了打鼓（堂鼓或脚盆鼓），还有的敲锣、马锣以及大钹，有时为了渲染气氛还用水镲。“打锣声音低沉宏大，堂鼓清脆响亮，多用于强拍敲击。大钹声音沉闷，水镲声音飘逸，有稳定感，往往在后半拍或弱拍上则用马锣声音尖锐高亢，突出鲜明的个性。”

以前成都娃娃们打闹年鼓的曲牌很多，多达百余种。“当年曲牌内容主要跟生产、劳动息息相关的，如有《翻山坳》、《弹棉花》、《炒菜》。”刘孝昌举例，有与民歌的歌舞曲如《龙摆尾》、《笑和尚》、《双龙头》等，还有与生活习俗相关的如《节节高》、《万年华》、《年年福》、《喜鹊闹梅》。

闹年鼓不仅仅具有娱乐功能，而且演奏的方式简单易学，还具有良好的教育功能。“因为娃娃们在打击中得到娱乐，受情操伦理教的影响，通过背谱，与他人合作演奏的过程，学会与人团结协作友好相处，同时使自己的智力得到开发。”刘孝昌介绍，打闹年鼓的青少年娃娃们之间，有时还会比赛打鼓。“每逢街头有两拨或三拨闹年鼓队相遇的时候，很自然就比，看谁打的曲牌多，谁打的熟练，哪一队打的技巧好，哪一队打的熟悉，拼气势。听众在娃娃们的锣鼓声中不断喝彩，响彻在大街小巷。”

以前的科甲巷，是成都人主要购买闹年鼓的地方。刘孝昌表示，街道两旁的店铺，多半做的事年货生意，金锣红鼓更是抢手货。如今，虽然阵阵鼓声已留存在老成都人的记忆中，但在科甲巷、春熙路等地里也有了新的“耍事”，各种新春集市内年味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