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惊天下!三星堆遗址考古取得重要成果 6座坑出土文物500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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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 2021-03-20 23:37 63699


1986年,三星堆奇异的文化面貌首次面世,引发了全世界的极大关注。突然出现的神秘青铜面具、人头像,令人叹为观止。30余年后,三星堆祭祀区遗址重启发掘,再次吸引世界目光。

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会上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三星堆新发现6个祭祀坑,目前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型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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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大发掘

三星堆新发现6座祭祀坑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镇,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鸭子河)南岸。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核心区域为三星堆古城,面积约3.6平方公里,是四川盆地目前发现夏商时期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中心性遗址。

该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新中国成立后,四川省文物部门重新启动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1986年发现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揭示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

此后,围绕三星堆,几代考古人开始了发掘和研究。20世纪80年代至今,国家文物局指导四川省开展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陆续发现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不断明确三星堆遗址分布范围、结构布局。

多年来,在成都平原、重庆涪陵长江沿岸、嘉陵江流域、涪江流域、大渡河流域,考古人员陆续发现三星堆文化相关遗址,逐步廓清了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也揭示了三星堆文化与中原地区夏商文化的密切关系;成都平原上发现的宝墩遗址、郫县古城遗址、鱼凫村遗址、芒城遗址、双河遗址、紫竹遗址等8处长江上游新石器时代宝墩文化城址,以及十二桥遗址、金沙遗址等成都平原商周时期重要城址,渐渐探明三星堆文化源流。

发布会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雷雨介绍,从2020年10月至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1986年发掘的一号坑和二号坑的区域开展考古勘探与发掘,基本明确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的空间格局,新发现6座“祭祀坑”,它的周围分布着与祭祀活动有关的矩形沟槽、圆形坑和大型沟槽式建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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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秘宝500余件

超大金面具、青铜尊、丝绸遗迹震撼现世

“十三五”期间,国家文物局持续支持四川省开展三星堆遗址考古调查、发掘。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祭祀坑”平面均为长方形,规模在3.5-19平方米之间。

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3号坑中,完整的方形铜尊在三星堆遗址前所未见,在同时期整个南方地区也发现不多。它除了形制稀罕之外,保存之完好、纹饰之精美,亦颇令人感到欣喜。据了解,这件青铜方尊也是三星堆3号坑发掘中较早发现的青铜容器。方尊的一侧口沿最先露头,发掘团队当时进行了热烈讨论,最终判断此器物很可能是一件方形容器,后续的清理工作证实了这一判断。

4号坑中,一件铜器周围,考古队员发现了织物痕迹,通过摄像机放大倍数即可看到缠绕状态的织物结构。显微镜下,它的“麻花状”结构显露无余。同样,在4号坑东南部,工作人员还发现了一片碳化的“纺织品痕迹”,位于灰烬堆积之中,局部叠压在青铜器上。中国丝绸博物馆纺织品文物保护专家周旸认为,三星堆祭祀坑内丝织品的发现,代表着在三星堆古国里,丝绸或许已经成为沟通天地人神的物质载体和媒介。

在5号坑中,新出土一件黄金面具,虽然只有半张残件,已十分震撼。所发现的半张金面具,宽度约23厘米,高度约28厘米,重286克,专家推测,完整的金面具总重量将超过500克。经过阶段性修复之后,它的轮廓逐渐清晰。从尺寸和形制体量上看,已经超过了一、二号坑已经发现的所有类型的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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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黑科技”

精细化考古发掘 泥土也要制作“身份证”

走进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现场,就会发现此次的发掘工作除了一些传统工具之外,还引入了一些“黑科技”:携式X射线荧光、扫描电镜、超景深显微镜……甚至从探方里挖出的泥土,都要取样装袋打上二维码进行存档,就像是给泥土也制作一张属于它们的身份证。

与1986年的发掘相比,此次发掘有一项最大的变化,就是使用了很多先进的科技。据了解,此次发掘工作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协调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

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建设考古发掘舱、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发掘操作系统,在多学科、多机构的专业团队支撑下,构成了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系统科学研究与现场及时有效的保护相结合,确保了考古工作高质量与高水平。

为这6个新发现的祭祀坑搭建了透明的考古发掘舱就是其中一项措施。发掘舱中,有三个大面积的祭祀坑是 “单间”,还有三个面积较小的住上了“三人间”。这四个房间是全透明的玻璃房,里面恒温恒湿,确保了对于文物的最大保护。

专家透露,本次三星堆的最新发掘是一次精细化的考古发掘。有多精细?甚至连发掘出的突然都进行了取样和留存,对于这些土壤的所有精细信息一一记录,甚至还贴上了二维码,就像是为它们制作了一张电子身份证。

在考古学家看来,土壤并不仅仅是土壤,而是揭秘古人生活的一项重要工具。从土色土质,到土中的遗存、成分、植被等等,通过科学的解读能够部分还原古代的气候、植被、动物等多种信息,就像是在给无字天书编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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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考古发掘

将有助于认识古蜀文明及其对中华文明的贡献

三星堆遗址“祭祀坑”考古新发现进一步展示了三星堆遗址和三星堆文化的丰富内涵,有助于推动三星堆文化研究深入开展。

“三星堆新一轮的考古发现,会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乃至世界考古。”发布会后的专家点评环节,北京大学文博考古学院教授孙华开宗明义。

他认为,三星堆“祭祀区”的新发现有助于解决长期悬而未解的学术问题,比如最基本的年代问题和性质问题。从两个坑增加到八个坑,并且对周围进行了详细的勘探,有助于复原当时“神庙”或“祭祀区”内部的空间,对完整认识当时的礼仪空间,宗教思想,乃至于反映的宇宙观念,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

“三星堆祭祀区的考古发掘聚集多学科、多团队的考古和文保力量。”他认为,众多考古专家和文保专家汇聚在一起,不同的思想、技术在一起碰撞,有利于推动我国考古事业的发展。

在孙华看来,三星堆是古蜀文明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我们要完整地认识三星堆,必须放之于古蜀文明发展过程中,放之于成都平原、四川盆地这个大的空间背景中去认识、研究。”古蜀文明重大项目今后的执行,有助于认识古蜀文明,并且有助于认识古蜀文明对中华文明的独特贡献。

据了解,国家文物局已确定“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以三星堆、竹瓦街、小田溪、城坝等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

同时,指导四川省、广汉市推进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创建工作,用好考古与历史研究成果,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

封面新闻记者 戴竺芯 曾洁 闫雯雯

评论 8

  • 嗜睡的涵儿 2021-03-23

    都是碎的

  • 仙境 2021-03-23

    三星堆已被很多人公认为彝族的文化遗产了

  • 不微笑的天使 2021-03-23

    尔来四万八千岁 始与秦塞通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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