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绍】
凌孜,青年演员 ,在电视剧《装台》中饰演“刁菊花"一角,代表作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后海不是海》、《老婆大人是八零后》、《少年派》等。
封面新闻记者 何晞宇
过了年,凌孜就28岁了。
这个年纪,在普通职场上还是风华正茂的新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恣意,不怕试错;但在娱乐圈这个喜新厌旧的地方,年纪就是一把利刃,不得法,去路轻易就被其斩断。不过,刃有两面,用得好的,就是披荆斩棘,越古越名贵的利器。
“刁菊花”是凌孜出道4年多来接到戏份最重的一个角色,却也是一般演员避之不及的棘手角色。在《装台》原著小说中,刁菊花这个“第二女主角”狠毒贪婪自私自利,一度被称作曹七巧以后,中国近代文学中性格最阴暗的女人。演员功力不够,无法展现刁菊花复杂;演得太好,又易引骂名。
然而凌孜不惜力气的破格表演,对人物深度的刻画,使得刁菊花成为电视剧《装台》中,除了闫妮饰演的女主角蔡素芬以外,最出彩的女性角色。随着《装台》的大火,凌孜也家喻户晓。
对于选择这个角色背后的挣扎,凌孜告诉封面新闻,这个角色确实对她的职业生涯来说是个大挑战,但“ 特别愿意去挑战自己”。
蛰伏的科班演员
凌孜出生于陕西,成长于成都,2012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本科。她的相貌不属于大开大合的富丽美人,而是眉目清秀的俏佳人,气质极似台湾新生代演员桂纶镁,因此一度被网友称呼为“盐系少女”,接的戏也以现代为主。
虽然毕业已经4年多,凌孜饰演的都是些小角色,科班出身的凌孜与十几岁就在演艺圈摸爬滚打的偶像明星相比,出道晚,缺少知名度。
凌孜出道至今,参演了近10部剧,包括《我们都要好好的》、《老婆大人是80后》、《我的前半生》等。2019年,凌孜参演了《少年派》饰演一个女高中生,与赵今麦站在一起也并不违和。
“恶女”刁菊花
刁菊花是递到凌孜手上的一把利剑,用得好凌孜就此扬名天下,用不好割自己遍体鳞伤。
“刚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和团队会有担心,他们会考虑到这个角色可能会让大家很反感,会上升到我本人被骂”,凌孜说,“我接到剧本看完后(也)觉得这么难驾驭的角色对我的职业生涯是很大的挑战。”
凌孜向封面新闻形容接这个角色的心情,用了“毅然”两个字。
《装台》是近年难得的现实主义题材的精品剧。原著人物丰满,细节繁多,充满陕北地域特色。“刁菊花”是男主人公的闺女,出身低层,幼年被母亲遗弃,父亲又无时间照顾她,导致她性格偏激,自私自利。比起小说里的描写,电视剧版的“刁菊花”的结局要幸运很多,虽然家庭不幸,但最终收获了爱情,以至于性情也起了转变。但“菊姐”依然是剧中,搅起各种矛盾的主力。
凌孜说她虽然是陕西人,但从小在成都长大,真正理解小说人物的经历,还是她到陕北城中村体验生活时,才体会到。凌孜很细致,除了观察当地人的生活状态,学习“陕普”,还有意模仿了“他们走路的方式”,甚至为“刁菊花”设计了一些符合她性格的习惯动作。
上佳的剧本搭配张嘉益、闫妮等演员炉火纯青的表演,令该剧在播出后立刻挂到豆瓣高分挡。而年轻一代演员中,则数凌孜最为惊艳,强大的气场,丝毫不拖老戏骨的后腿,把本剧最极端的角色“菊姐”演得酣畅淋漓。
虽然有原著党不满意刁菊花的改编,但凌孜作为演员,忠于剧本尽到演员的本分,依旧赢得大量点赞。随着资本在电视剧市场的持续活跃,观众对演技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这对于“特别喜欢挑战自己”的凌孜来说,现在刚刚好,不青涩也没有刻板印象,踏着自己开辟的戏路,只会越来越宽。
封面新闻:《装台》全剧完结后大家对它议论最多的除了男、女主,就是由你扮演的“菊”这个角色,你怎么看待菊这个人呢?你觉得最难演绎的地方在哪里?
凌孜:首先感谢大家刁菊花的关注,刁菊花的本性并不坏,因为从小缺乏爱和关注,自由生长的她对周围事物始终充满了警惕,前期她性格上敏感暴躁、攻击性强,但当她遇到二代、怀孕后,她的性格有所转变,变得更加温柔懂事,刁菊花这一角色她是在成长的。虽说菊在剧中的人设不讨喜,但她在剧情推动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菊的出现,让剧情又跌宕起伏了起来。虽说我是陕西人,但我从小便和父母搬到了成都生活,对陕西话没有那么熟悉,为了可以塑造好城中村里的刁菊花,提前和父母还有陕西的朋友学习了陕西话,还提前到了城中村去体验生活。
封面新闻:菊和你过去演绎过的白领女性或者校园少女差别巨大,你在接这个角色时,内心是否有过挣扎?在原著 ,菊是个外表不堪的女人,为了贴近角色,你会介意为了贴近角色而牺牲自己刻意扮丑吗?
凌孜:刚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和团队会有担心,他们会考虑到这个角色可能会让大家很反感,会上升到我本人被骂。但当时看完原著和剧本后,表面上看刁菊花这个人物的人设的确有点不讨喜,对身边的亲朋言语比较不友好,但当你真正去了解刁菊花,其实她是受原生家庭环境影响,是一个比较可悲的人物。我接到剧本看完后觉得,这么难驾驭的角色对我的职业生涯是很大的挑战,我特别愿意去挑战自己,所以毅然决然的接了这个角色。在《装台》中也不属于刻意扮丑,剧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都是为了接近角色本身,让观众对角色更有代入感,不存在牺牲这一说法。
封面新闻:如何看待剧中菊花与二代的情感线?
凌孜:二代这个角色在原著小说中并没有,“二代”这个角色的增加,使得“刁菊花”人设更立体。在剧中,二代对菊是真的好,就算菊性格火爆,没事爱发脾气,但是二代一直忍让着她,甚至对菊唯命是从,可见二代对菊是深情的,也是真心实意的。二代用自己的真心实意感化了刁菊花,刁菊花也一直鼓励着二代,让他坚持他的秦腔梦想。
封面新闻:据了解,你在揣摩角色时,去体验了城中村的生活,还学习陕普。作为一枚成都妹子,你觉得陕北文化里最让您印象深刻的是什么地方?这给你揣摩角色带来什么启发?
凌孜:在西安拍摄的这几个月,让我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陕西美食,各类的面食,都很好吃。为了贴近角色,提前去城中村体验生活,体验生活是为了让我们更加了解角色所处的环境、生活状态,通过哪些状态反射出他们遇到事情会如何处理,让角色人物更真实鲜活,同时也在村里观察过他们的走路、说话的方式,还有他们的生活习惯,再结合剧本中刁菊花的人物性格,便呈现出了你们在剧集中看到的刁菊花。
封面新闻:这是你第二次与闫妮以及张嘉益老师合作了,你觉得这次和《少年派》时,有哪些不一样?两位老师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地方?
凌孜:在《少年派》时和两位老师的对手戏并不是很多,这次在《装台》中,和两位老师学到了很多,刁菊花的性格刁蛮任性,有的时候很难拿捏,导演和老师们也给我传授了很多演绎上的经验。菊姐有很多吵架的戏嘶吼的戏,也比较耗体力,老师们还给我准备喉糖。在片场,老师们都很亲和,作为新人,能老师们搭戏会有压力,但他们的鼓励也成为了我的动力。
封面新闻:有评论称赞你塑造菊的角色深入人心很成功,你会担心这样一个个性极鲜明的角色限制你的戏路吗?
凌孜:能出演一个个性鲜明的角色,并让大家深入人心,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也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作为新人演员,我更愿意尝试更多类型的角色,尝试更多可能,也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我尝试,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我。
封面新闻: 你觉得《装台》这部戏给你带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凌孜:《装台》拍摄周期很长,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能和老师们在一起的学习的机会很多,他们传授了我很多表演上的经验。
封面新闻:可否透露你明年的打算?对下一部作品有怎样的期待?
凌孜:2021年希望可以有更多人关注到我,虽说我还是新人,但也希望尝试更多可能,为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角色,也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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