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在四川(27)｜去南郑①：夔州任期将满，陆游去四川宣抚司做幕僚
黄勇/文
陆游从夔州乘船到万州后上岸，骑马沿着古驿道经今万州区分水镇，进入梁山军境内。在梁山军期间，陆游写了5首诗，是陆游去南郑途中写诗最多的地方。从这5首诗中，可以分析和感受到陆游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风雪中艰难前行（资料图片）
进入梁山军遇到下雪，陆游饱受旅途困顿之苦
先来看陆游在梁山军境内写的第一首诗《畏虎》：“滑路滑如苔，涩路涩若梯。更堪都梁下，一雪三日泥！泥深尚云可，委身饿虎蹊。心寒道上迹，魄碎茆叶低。常恐不自免，一死均猪鸡。老马亦甚畏，愶愶不敢嘶。吾闻虎虽暴，未尝窥汝栖。孤行暮不止，取祸非排挤。彼谗实有心，平地生沟溪。哀哉马新息，薏苡成珠犀。”
都梁，即高梁山，位于梁山军城东南方，又称作东山，梁山因此山而得名。明朝官员、学者、诗人、藏书家曹学佺在《蜀中广记》中说：“（梁山县）邑名高梁，又曰都梁，皆因山也……《舆地纪胜》云，都梁，又名高都……旧有高都驿，乃天宝进荔枝之路也。山壤腴而黄，其民多业种姜。”
陆游从夔州出发前往南郑时，正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时，一场雪下来，导致道路泥泞不堪。独自骑马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陆游饱受旅途困顿之苦。
《畏虎》寓理于物，陆游感慨自己的境遇
滑溜的道路就像踩在青苔上，崎岖的道路如同高低不平的阶梯。只要一下雪，道路就会数日成为泥泞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中都还能忍受，危险的是这条路上有吃人的老虎出没。路上老虎留下的足印让人心惊胆寒，茅草被大风吹得很低，生怕其中藏着饿虎，否则自己就会像猪、鸡一样葬身虎口了。这样恶劣的交通环境，就连骑着的老马也吓得不敢嘶鸣。
不过，陆游虽然听闻过老虎残暴，但幸运的是没有遇到老虎。天都快黑了，他还在孤身一人赶路，如果因此招致灾祸，也不能怪自己受到主和派的排挤。
说起来，自己当年遭到主和派构陷，那些散布谗言的人真的很有心计，他们能将平地说出一条沟溪来。就像东汉时的新息侯马援，从交阯郡（又名交趾，郡治交趾县位于今越南河内市）运回一车薏苡准备当做种子，却被人诬陷为运回了一车珠宝和文犀（有纹理的犀角）。
这首《畏虎》寓理于物，陆游感慨着自己的境遇，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写畏惧老虎，其实在表明哪怕身处险境，自己也会一往无前。
写下《戏题》，陆游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继续往前走，陆游的心情平和了许多，写下了《戏题》：“走马平欺刺绣坡，放船横截乱丝涡。从来倚个心平稳，遇险方知得力多。”骑马走过美如刺绣般的山坡，坐船横渡布满漩涡的河流，要不是有一个平和稳重的心态，遇到危险时才知道因此而受益良多。
【下期关注】
请看“陆游在四川(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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