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荀超 摄像 关天舜
在陈福黔的导演生涯中，有一部从少年时代就结缘的影视作品——《抓壮丁·王保长》。在他从重庆到成都学表演的第二年，四川人艺组织学生到四川各地市州巡回演出，其中就有话剧《抓壮丁》。当教务主任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布“潘驼背”由陈福黔扮演时，全场哄堂大笑。16岁的他也莫名其妙，毕竟自己和潘驼背太风马牛不相及了。
李保田饰演“王保长”
可就是这“不相及”，构筑了陈福黔与《抓壮丁》一生的缘分。
2001年，时隔出演话剧41年，陈福黔又受邀执导话剧《抓壮丁》，巴蜀笑星沈伐饰王保长，刘德一饰李老栓，深受观众喜爱。2002年，陈福黔很快迎来他与《抓壮丁》的第三次缘分——20集的《王保长》电视剧剧本上门。“我很快读完剧本，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仍然是我接过的剧本中最好的初稿之一。”随后，陈福黔购买了《王保长》的电视剧版权，并进行进一步的修改、打磨。
李保田出演陈福黔执导的《王保长新篇》
谁演王保长？是这部戏的关键。
定这个角色，陈福黔经历了漫长复杂的抉择。“我最先想到的当然是沈伐，他已经演了《王保长歪传》，反映不错，我们还合作排演了话剧《抓壮丁》。我一直等他的电话，希望他能表态愿意出演我导的电视剧《王保长新篇》，但始终没有音讯。”因为投资方不愿意陈福黔无限期拖下去，陈福黔只好北上，去请张国立、邓婕。“这可能造成了沈伐的终身遗憾，也是我的心痛。很对不起他。”
2003年初春，正值“非典”威胁，北京的大街上行人稀少，陈福黔一下飞机就赶到张国立的家里，“邓婕分外高兴，告诉我国立还没回来。我把剧本留下，要她和国立尽快看剧本，明天我再来具体商议。第二天，我准时到达，国立、邓婕已在客厅等我。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本子，国立还推荐卢队长由张铁林扮演，李老栓王刚。我说当然太好了！”
陈导与李保田、“李老栓”王大安在剧组合影
进一步谈到预算，这部戏最少要投60万一集才能保证质量。“国立说，福黔你不要担心钱，我们这个院子基本上住的是金融和外贸界的，经常在院儿里他们碰到我都要说，下部戏也让我们投点资嘛，让我们也沾点星光吧！不说大话，不出这个院子，筹两三千万没问题。”
资金有着落了，开机时间呢？“他抱出来一堆合同，2003年全排满了，一直要等到2004年春节后。”张国立怕陈福黔不放心，还特意写了个承诺书。大意是：“明年春节后，我承诺演陈福黔导演的王保长，若你们等不及可换演员，并不用通知我。”然而，陈福黔能等，两家投资方却不同意，必须在2003年开机，“因为他们也担心王保长的题材万一被别的单位抢走了损失巨大呀。”
著名笑星刘亚津(右一)在电视连续剧《王保长新篇》中扮演潘驼背
万幸，陈福黔还有中戏同班同学李保田，这位当时在中国获影帝、视帝荣誉最多的表演艺术家。“他不仅有档期，还非常喜欢这个题材，他当年在江苏徐州地区文工团当团长时就演过王保长。他太爱这个角色了，对剧本提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研究的非常准确细致。”
还有个问题让陈福黔心里打着鼓，李保田一集片酬要多少钱？“他说这个问题不要考虑，你们按我五年前所得稿酬的50%给我就行了。非常够意思！”之后，李保田又推荐了王大安演李老栓。“王大安的表演和为人我太了解了，我不可能拒绝。可有个隐忧让我暗暗叫苦。在成都时，李伯清向我表达了他想演李老栓的愿望。”
陈福黔脑子快速转动，马上想出一个更适合李伯清的角色——“蒋县长”，戏份也很重。“我想一回成都就给李伯清讲清楚，他应该演蒋县长，只有符合自己形象气质的角色才能更放光彩。但不知道是不是李老栓演员已定的消息传回了四川，一直等到要开机了都联系不到他，电话怎么打都不接。”
现在，想到自己的兄弟沈伐、李伯清错失《王保长新篇》，陈福黔歉意满满。对于出演了“王保长”的李保田，陈福黔也说“对不起他”。原来，在接到剧本时，李保田还有个建议，建议剧名改为《保长王耀祖》，“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要叫‘新篇’。现在想想，李保田有《宰相刘罗锅》《神医喜来乐》，加上《保长王耀祖》，就是他的电视剧‘三部曲’了。很对不起他。”
【下期预告】
陈福黔拍了不少影视剧，作品片头总有一个名字和他一起出现。这个人，就是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游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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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500412 2018-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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